记者前不久去洛杉矶看望姐姐一家,正赶上他们准备搬家。印象中,这栋房子才住了5年,怎么说搬就搬呢?姐姐解释说:“融入美国有各种指标,其中一项就是要乐于搬家。美国人是喜欢搬家的族群,他们像浮萍一样四处漂泊,‘见异思迁’。”的确,美国人口普查局最近公布数据说,美国人是全球最爱搬家的群体之一。一个美国人一生平均搬家11.7次。女性平均会在一个区域居住5.6年,男性则只有4.9年。在中国人看来兴师动众地举家搬迁,到了美国却成为小菜一碟。
“福岛钉子户现象”不会出现在美国
“哪里有面包,哪里就是祖国”,这是美国人的老祖宗从欧洲移民到美国时的响亮口号。现代美国人继承并发扬了“爱挪窝”精神,哪里生活好就把家搬到哪里。全国每年约有17%的人搬家,约合5000万人口。其中60%的人在州内搬,40%迁往其他州,虽然中国的人口流动很大,但跨城市举家搬迁的比率远远低于美国。有分析人士称,美国人搬家的原因很多,他们不像东方人那样有落叶归根、乡土难离的恋家情结,生活中的实用色彩很浓。日本福岛核辐射发生后,尽管日本政府三令五申通知禁区内的居民迁移,仍然有一些“钉子户”誓死不离开家园。这种情况换到美国是很难想象的。
离婚、再婚都得搬家
美国人换工作比较频繁,跨州跳槽是常事。很多美国企业诸如微软、可口可乐,都会为外地来的员工支付搬家费。和中国人喜欢移民东部相反,200多年来,美国的人口重心以每年约10公里的速度不断西移。这是因为西部的经济实力不断增强,资金和人力也逐渐被吸引过去。很多好莱坞电影和美剧里都有搬家的桥段。在数次被翻拍的电影《复制娇妻》中,女主人公就因工作不顺,赌气从曼哈顿搬到一座小镇,从而引发一出离奇的家庭闹剧。众所周知,美国人一辈子数次离婚的情况并不鲜见,每次离婚和再婚都得搬家。在爱情片《西雅图不眠夜》中,汤姆·汉克斯饰演的男主角丧偶后便带儿子从芝加哥搬往西雅图。“换个环境以求换个心情”,成为许多人跨州迁徙的动力。此外,美国白人和亚裔非常重视下一代的教育,为改善就学环境搬迁的也不在少数,可谓美国版“孟母三迁”。
在洛杉矶住了5年,记者的姐姐非常留恋现在的住处,但姐夫换了工作,开车回家都觉得远,搬家成为必然选择。仔细算下来,5年间对面房子里的邻居已换了五茬。再往相邻的房子数过去,少的也至少换了2户,多的则换了4户。经常见邻居卖房的广告才撤掉,又立起来。美国人搬家没有任何限制,甚至不需要和警察局打一下招呼。由于人车不离,当地政府都是根据车辆流入流出的登记信息,来掌握车主迁移动态的。
有人带着房子一起搬
在美国的报纸中,招聘信息和房地产广告永远占据广告主要位置。搬家的频率之高也带动租车业的繁荣。为节省请搬家公司的费用,美国人大多喜欢租辆超大集装箱型搬家车,自助搬家。大多数情况下人们只是搬运重要家具和细软,但偶尔也有连木制房子一起运走的。姐夫多次劝姐姐搬家,他说一栋房子住满5年后售出,所得利润可以免税,所以搬家挺划算。可自从金融危机后,建筑商很难得到银行的贷款来盖房,因此市场上可供选择的新房不多。于是,他们斗胆决定自己去买地,然后找个建筑商来建房。这时候才发现,寻找合适的地、合适的建筑商绝非易事,选择的过程像择偶一样慎重。不过这种做法在如今的美国并不少见。
其实,“生命不止,搬家不息”,在不断地迁徙中结识新朋友,未尝不是件好事。何况“树挪死,人挪活”,说不定搬家还真能折腾出一番新事业。